第27章 阉党为患
四月,何进准备亲自出征,自令讨贼大元帅,以皇甫嵩为副帅、曹操袁绍为参军,袁术为粮草押运官,领兵二十万向冀北进发,直逼巨鹿。有听从袁绍建议,令河东的董卓率麾下二万西凉人马为先锋,由武安直逼巨鹿左侧的的南和。
何进在曹操的建议下,分两路攻打张角,张角的四十五大军实际不过三十余万,且多是农民四十多天的交战下来,节节败退,加上侧面的董卓策应,一度把张角的军队赶到了常山国一带。
这时,洛阳朝廷派人来高告诉何进,说是蹇硕等人密谋想要废除刘辩立刘协为帝,如今张角的部队不过五六万残兵,自己虽然大胜也是损失过半,和张角僵持在常山国已经十天了,这里地势险要难以攻打。
为了更进一步将宦官们全部诛杀,要求妹妹何太后同意杀宦官,但何太后不准。何进只得作罢。
七月,后来何进觉得只要杀掉为首的就张让几人可以了,袁绍见何进动摇,又进而对他说:“宦官亲近陛下,传达诏令,如果不一网打尽,必将贻患无穷。”
无奈,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与何苗多次受到宦官贿赂,因此从中作梗,多方阻挠,何进素无决断,犹犹豫豫,所以仍然没有结果。
袁绍看见这种情况,心里十分焦灼,再一次献策说:“可以调集四方猛将豪杰,领兵开往京城,对太后进行兵谏。”
第二日何进与三公以及其弟车骑将军何苗等上奏刘辩:“董太后指使前中常侍夏恽、永乐太仆封谞等人交结州郡,垄断各地的珍宝财货,全部送进永乐宫。根据自古礼法藩王之后不得留住京城,舆车服饰有一定的规章,饮食有一定的品级。请把董太后的宫室迁回她本来的封国去。”
何氏以少帝刘辩名义同意,何进于是派兵包围骠骑将军董重的府第,拘捕董重,董重当场自杀。
蹇硕死后,何太后又把目标对准了董太后。起初,董太后曾多次劝说他的儿子刘宏立刘协为太子,何皇后因此非常怨恨她,提议没有来得及商定下来,刘宏便驾崩了。如今何太后临朝称制,董太后的侄子票骑将军董重在朝中权势还算颇大,刚好与班师回朝何进起了冲突。
董太后每次想参与干涉政事,何氏就禁止阻拦。董太后一时生气就责骂道:“你现在这么强横跋扈,依仗你哥哥的权势吗?予当敕令骠骑将军董重斩断何进的头。”
何太后听了以后,就连夜召见何进商议。
何进众文武赶到德阳殿的时候,何皇后和王美人各领着刘辩、刘协已经服了孝服跪在汉帝身边,看着几名小黄门将他的尸体装进金丝楠木的棺椁里。
何进还未至棺椁前,就扑通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,屈膝爬到棺椁前,大叫“陛下立汉武之志,今功未成,如何抛下吾等文武先去了。”袁隗等文武皆跪拜掩面泣之。
想着何进虽是屠户出身,在朝廷高位多年多多少少窥得些许谋计,此番哀嚎可谓是真假难辨,痛苦良久之后。何进在袁绍曹操等人的搀扶下起身,在何皇后面前作揖道:“皇后娘娘,如今陛下先去了,然国不可一日无君,还请皇后娘娘尽快下旨。”
可是如今洛阳传来坏消息,自己身在冀州如果自己老窝被人给占了,那何进不就完了,他不听曹操的建议坚持要班师回朝。
何进进过数日的奔波,率先回到洛阳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黄门令逮捕蹇硕并将其当众斩杀。
随着刘辩的继位,十二月三十迎着大雪,远在长安的刘康带着浩大的迎亲队伍,迎娶了伏家的伏寿为正妻,甄家的甄姜为平妻,在京兆尹府举办宴会,宴请诸君将令,张辽与徐晃则因为身负大任而不能亲来,但都送来了贺礼。同时将长安城安门大街以东、长乐宫西南的高祖庙修缮,携夫人与各级官员将领,焚香祭拜高祖。
次年开春,随着冀北张角不断的壮大吞并,朝廷知道不能再放任不管了,虽然此时其他的州郡仍然有小股黄巾流寇在作乱,但都是小打小闹。张角拥兵号称四十五万在冀州振臂高呼,遥控天下流寇,这些流寇就是看见了张角的大势力才敢在各州嚣张跋扈的,只有将张角消灭才是除根之法。
王美人旁边的蹇硕虽是宦官,却是汉帝生前八园校尉之首的上军校尉,他听到何进的话以后站出来说道:“只是陛下未曾下诏,如何立新君。”汉帝生前虽多次向他提及想废长立幼,无奈的是汉帝突然驾崩连关于立储的事情一个字也没留下,所以他不敢说。
这时何进身后的袁绍说道:“各位大人,娘娘。自古长幼有序,陛下虽无遗诏,自当遵循礼法,立皇长子刘辩为新君。”
汉帝驾崩的消息在宫闱里面弥漫开来,许多宫人都乱糟糟的忙做一团,诸园贵人则即将为亡帝终身守灵做准备。
这时身为国舅的大将军何进率领着袁隗和一众文武大臣,快步行走于南宫大道上,准备来安排汉帝的后事,最重要的当然是拥立自己的外甥刘辩为新君。
此话一出,后面的袁隗曹操等大臣们都纷纷附和,言称应当遵循礼法。
终于,为了尽快安定文武以及天下人心,新君刘辩的登基大典就于先帝的丧礼红白并行。
汉中平六年,顶着纷飞的白雪,年仅十四岁的刘辩在灵帝驾崩后第二日继位为帝,史称少帝。少帝尊母亲何皇后为皇太后,由于少帝刘辩年少不能处理国家政事,何太后临朝称制。同时宣布大赦天下,改元为光熹。封九岁的皇弟刘协为渤海王。封后将军袁隗为太傅,与大将军何进同录尚书事辅助少帝。
第二日,大雪依旧下着。
守夜得小黄门,昨夜被汉帝招呼下去之后,就再也没有听到汉帝的传唤。硬生生的在门口守了一夜的他,吃力的推开宫殿的大门,看见汉帝在龙椅上睡着,轻声呼唤不见醒来,试探一摇汉帝倒在地上。俯身用颤抖的手看看是否还有气息,发现没有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,然后发疯似的在宫闱里面跑了起来。
“陛下驾崩了,陛下驾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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